简直……
简直让他想要发疯,只有不停地抱着、亲着张漾,他似乎才能得到快感。
上瘾如吸食海洛因,那感觉让人血脉喷张,欲罢不能。
张漾开口说话时,那声音好听的就像沙滩边的海浪、夏日里的清泉,轻声细语中又挟带绵意,简直勾着他想要把人绑在卧室,狠狠的做上几天几夜,那种亢奋与衝动极为上头。
不过他还是利用最后一丝理智克制了自己,只是把人搂着亲,以免把人吓跑。
如今清醒过来的盛京盯着那张照片更是陷入深深沉思。
张漾只是景明的替身而已,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自己喜欢?不过走运长了一张与景明相似的脸而已!
可是……看到张漾,总会感到莫名雀跃与激动?那是一种对景明都没有过的感情。
两个声音不停无可避免地在他左右对峙争吵。
这么多证据都摆在眼前了,明明景明才是他一直要找的人,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兔儿爷而去质疑景明的真实性,实在是没有必要。
或许,他那晚喝的太醉,嘴里也一直叫着景明的名字,认错人了也说不准……
他垂下手,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他大概是被车祸撞昏头了,竟变得胡思乱想起来。
耳边传来一阵草坪踩踏的嚓嚓声,下一秒盛青便西装革履地出现在他面前,顺着他身边的位置坐下。
经过这么多天的治疗,盛京记忆恢復了不少,也终于想起了他这个哥哥。
盛青瞥了他捏着照片的手指一眼,揶揄:“一个景明不够,又看上他哥了?行,过两天哥就给你带来,我懂得。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两个总比一个好嘛~”
“……”盛京鄙夷地瞪了他一眼,语气定定:“我一辈子隻认一个人。”
话虽深情,但骨子里的流氓气质很足。
常年经爸妈熏陶,年幼的盛京对爱情一直保有向往,他认为爱情就像是一块天然无瑕疵的美玉,一旦有人变了心,便是对爱情的玷污。
他性子倔认死理,只要是他看上的人,不管是抢也好绑也好,使尽什么手段都得把人弄到身边来。
“那我在后边见你盯着照片看半小时,姿势都不变,还以为你是想玩替身兄弟剧本呢,”盛青笑道。
“不是,我只是在想,为什么张漾和景明会长得如此相像。”盛京目光落在照片上时,略显迟疑。
阳光下,纤薄的照片被浸得透明,连同那张笑脸上也洋溢着暖色光芒,让人流连忘返。
“景明是景河的儿子,张漾则是景河与张芳在外面生下的私生子,都是同一个爹,两兄弟长得一样虽然几率很低,但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盛青说。
“私生子是怎么回事?”
“个人婚姻檔案上登记的江云是一婚。”
“……我还是觉得很奇怪。”但他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盛青见他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于心不忍地拍拍他的肩膀:“这些天的治疗很有效,你不要想的太多。这样,过几天咱爸妈打算给景明这个未来儿胥办个风光的接风宴,我看还是你比较合适,就交给你办,也分分你的心,别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
盛京应了一声。
他哥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张漾也只是他从前不小心犯下的错而已,他现在要做的是对景明一心一意的好,把从前的19年全部补偿回来。
为了一个兔儿爷费心思?这真不是他的风格。
他内心这么想着,目光也从照片上一点一点挪开塞进口袋里,不料被盛青一把夺走,在他眼前晃了晃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
他哥走后,他喊来了余成,严肃地交代了许多东西。
余成刚开始是拿着笔记本记录,越听脸色越僵硬,到最后竟是勉强撑住。
“……好的盛总,我一定会转达张漾的。”
他欠身离开,走之前喊来两个保镖,开着前院停着的长安suv去了富人区公寓。
—
此时,公寓内——
孔思寻抱着一盆鹤望兰从阳台跑到客厅,手上套着塑胶手套,跟着视频里的园艺老师教程有模有样地修剪起来。
十分惬意。
他瞥了一眼张漾,嘴巴一扁:“你真不跟盛京分手?他都这样了。”
张漾抿了口茶。
不知道为什么,他孔思寻会问出这个问题好像是意料之中的,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分手……如果我不知道小时候的邻家哥哥是盛京的话,他把我当替身的话,我一定会分手的,可是思寻,现在的情况并不是这样。”
他坐直身子,似乎非常认真道:“盛京失忆了,他把景明当做是我。失忆,这是一种非本意不可抗力的外界因素。对于目前的情况而言,盛京被剥去了记忆,认错了人,这是他一定不认可的结局,也不是他出发点时想要得到的结果。”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盛京又何尝不是受害者?
孔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