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正勋继续问,他脸皮厚,她巍然不动。
展正勋首场战败,没想到这姜老师嘴这么硬,他咬咬牙,凑到她面前,“就问你几个问题,讹我那么大,老师真的是竭尽所能搞分数呀。”
姜书意看着展正勋咬牙切齿的模样,轻笑了一声,拿起教案,“行了,上课吧。”
她这一笑非常轻,平时眼眸平静如深潭,可只一笑,那眉目一下就荡漾开了,像夏日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清湖。展正勋被晃了眼,他知道她不丑,可凑近了才发觉,这姜老师老土黑框眼镜下不止潋滟清湖,更有白玉,白皙脸蛋饱满精致似他爷爷收藏的那些古玉。
哪有什么三十好几,这脸分明嫩得很!展正勋更加认真去看,姜老师平日很少说话,嘴巴抿着,几乎不怎么动,看着有些死板,不苟言笑。可去看,那小嘴饱满粉嫩,水润润的……
展正勋忽然意识到,这姜老师,是个十足的美人呀……
姜书意课已经开讲了许久,展正勋眼睛盯着就看了多久,已经陷入不自觉的失神中。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秘密。
“听课。”姜书意清冷的眼光淡淡的瞥来,平静的眼睛里映着呆滞的展正勋的小人像。展正勋心头砰砰大跳,挠着脑袋转开了头,他的手不自觉捂着胸口,跳什么,没被人瞪过么!
也许是白天看得多,想得多。到了晚上,展正勋梦到了老土的姜老师……
她对着他笑,笑声如铃;粉润润的唇吻在了他的胸膛上,一路往下,软软嫩嫩的触感……
天微微亮,展正勋猛然惊醒,浑身还残余着酥麻麻的悸动,胯下的家伙还凶悍的鼓动着,内裤里湿濡一片,黏腻腻的。
“艹……”
这对于青春期的少年人来说,做个春梦湿裤裆,也不算什么稀奇事。但对象是那个古板老土的姜老师好像……
展正勋脑海中闪过姜老师那黑衣低沉的模样,那双如水般的眸子瞥来的清冷,一道酥麻感由脊椎往颅顶上蹿,展正勋觉得心脏都在发麻被揪住了一样。
黏腻腻的,展正勋一把甩开被子,捂住脸:“妈的,不是吧……”
因为这一个梦,展正勋一整天都有些迷迷糊糊的。他拍着脑袋,心里嘲嗤自己,切,一个春梦而已,哪个少年人没做过!自己念念叨叨的给自己打气。
可第三节数学课,从那个黑衣黑裤的身影走进教室时,他看着她,打的气就像破了风口的气球,噗呲一声,全部泄光了。眼里只有现实和梦境来回切换,她讲课的声音与梦境里的笑声来回响在耳边,似真似假,展正勋觉得吵得厉害,不是班级吵,是他胸膛里的心跳声吵,咚咚咚的巨跳。
他看了一眼讲台上的姜书意,她眼眸刚好抬起,两人对视了一眼。只一眼,展正勋宛如被千斤秤砣说压,立即趴到了桌子上,脸埋了起来,藏不住的耳尖红得要滴血。
怂了,展正勋第一次怂了,第一次没了底气看人的底气。又是换位听课,展正勋本来就在后排角落了,可他恨不得换到更后边更角落,缩在墙角里。
“正哥,你发烧了吗?脸和耳朵那么红?”刘裕干吃方便面,嘴里嚼着方便面问道。
展正勋听叉了音,下意识心虚,顺势大声反驳:“你才发骚!”
第一次见展正勋反应这样激烈,刘裕被他突然的大喊吓得倒吸了一口气,方便面屑吸入气管,“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得他肺断。全班也都看向了展正勋,姜书意放下课本,“展正勋同学你是发烧了吗?”
艹……干嘛当时人都问……展正勋面红耳赤,无意反驳,耳尖都红了,
“要不要去医务室?”展正勋全身都红了,好像是高烧,姜书意赶紧走下讲台,“去医务室看病,还有,给刘裕同学喂水,拍背顺气!”
她平淡的视线撒在他身上时,他仿佛像要起火一样。她越走进,展正勋越不舒坦,他猛地抄起旁边学委周同的水杯就往刘裕嘴里灌,刘裕被灌得跟漱口一样“咕咕咕”响,好像有什么话说;苏光赶紧过来给刘裕拍背,下手太重,将刘裕的话拍得细碎,依稀听到他说“不要咕咕臭男人咕咕的水杯……咕……”
周同……
“我们去医务室!”展正勋拽着刘裕落荒而逃,苏光紧跟,三人七忙八乱就往医务室去。
周同……“人走就走了,水杯还我呀……”
最后一节体育课,展正勋坐在足球场草地上,旁边除了苏光刘裕,班长李康,学委周同,还有几个其他男同学。一般男生都跟放风的狗一样,不是疯跑就是打球四处玩,极少跟女生一样围在一块聊悄悄话,旁边的女生不禁都看向几个人高马大围坐在一起的男生。
“正勋,找我们啥事?”班长李康脚边还溜着足球,要不是看展正勋一副严肃的脸色,他早跑了。
“我的水杯呢?”周同问道。
刘裕炸起,“扔了!少把臭男人对嘴过的东西对我嘴里!”
周同就笑,“又不是我灌你的,你得赔我水杯。”
苏光直奔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