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药”,他从手心里翻出两个玉瓶,面不改色问道:“大腿不疼?”玉瓶里装的是活血化瘀,消炎镇痛的膏药,方才他交代景安去萧府时,顺便从书房里取的。在仪门前下车时,他听她直偷偷抽气,便知道她大约是骑马时间太久了,磨坏了大腿,就也不问她,当即把人从车上抱了下来。他还想继续把人抱进内院,她却好脸面,非要下来自己走,他从旁搀扶着,心里都觉得好笑。她走得极慢,几乎是一步一步往前挪,表面却装作若无其事的,其实悄悄将牙咬得咯咯作响,宽大衣袖下,他的手也被她死死攥紧,到了卧房里掀开袖子一看,手背硬是给掐出好几个又深又红的指甲印。他知道,那地方太私密,她脸皮薄,不想让人知道。这会儿身边没人了,她老实承认了,“疼…”水声哗啦哗啦的,他净着手说:“把衬裙脱了,躺到榻上去”,等他净完手,回身拿棉巾,顺带着瞥了她一眼,见她没动,又笑着问:“要我帮忙?”“你把药留下,出去罢,我自己擦”,她难为情道。“你自己看得见够得着么?”“不试试怎么知道?”她手指绞着衣袖说。“别磨蹭了,快脱了衣裳,我看看出没出血,要是出了血,跟小衣粘到一起,那可有苦头吃了”她一听,也不敢耽搁了,进了帷帐,慢手慢脚地解了衣裳,脱了衬裙小衣,两腿光溜溜地屈膝躺到了榻上,一躺下,又觉得如此穿着不太雅观,于是拽过锦被将下半身盖上等着。他调好了药膏,挑开帷帐进来,一看她的样子,微微笑着坐到了榻沿儿上,又将药膏搁在了一旁,掀开锦被,手掌扶着膝盖,将她两腿分开,没费什么劲儿。情况还好,没流血没破皮。不过,她冰肌玉肤的,大腿内侧的肉尤其细嫩,虽说没出血,但被磨得红彤彤的了,看着也不轻快。“幸好穿得厚,没破皮,只是磨红了”,他上上下下检查一遍,淡然说道。其实,在他面前实在没什么好扭捏的了,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看了,该摸的不该摸的,他也都摸了。可当他正对着那里时,她还是没法像他一样坦然,不得不装作不经意地转眼看向别处,稍一点头,轻轻“嗯”了一声,脸却悄然红了。修长手指剜了膏药,抹到了她的伤处,她两腿跟着抖了一抖。“疼?”他抬起眼皮,望了她一眼,问道。“凉…”,她小声回复。他笑了笑,“里头掺了薄荷,消肿消炎的,弄热了,效用就没那么好了”。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墙角的连枝灯,点头。药膏被手指一点点推开,抹匀,她抽口凉气,大腿和pi股上的肉一缩,分开的双腿也差点合上,他抬手一挡,“这药得厚涂抹匀,手怎么轻还是会有些疼的,先忍忍”。还真是,涂了药,伤处就没那么火辣辣的疼了,凉飕飕的,很是惬意,她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了。“平时骑马都没事,没想到今日就给磨了,我看你跟景让就没事”,她拨弄着床帐上垂下来的穗子,强打着精神,没话找话。“我跟景让是骑惯了的,在马上连续跑两三天都没事,你怎么比?”“不过,我们刚学骑马那会儿也是一样的,大腿根的皮磨破出血,结一层痂,好了再接着磨,磨出茧子来就不疼了”“你们?你跟景让是一起长大的?”他抹药的动作顿了一顿,又一丝不苟地继续,“嗯,我跟景让景安都是一起长大的,景行比我们稍微年长些”。她沉吟着点头,“那跟我和婵娟皎月是一样的”。
“差不多”“对了,磨破出血结痂,那会不会落疤?”她突然把目光看向他,问道。“你见我腿上留疤了么?”他抬头,笑看她一眼,问道。她认真想了一想,可总也想不起来,便说:“不记得了”。他一笑,“不记得了,那下回看清楚一点记住”,她还没说什么,他就收起药膏,俯下了身。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一下又紧张起来,想挪动pi股,却被他按住,“别动,我看涂好了没有”。又是自己小人之心了…可怎么怪怪的…她双手揪住身下的狐皮褥子,双眼盯紧了微垂的帐顶,敛气凝神,身子僵硬。帷帐里安静极了,油灯噼里啪啦爆出一串灯花。他毛茸茸的脑袋夹在她的两腿之间,一呼一吸都喷在那处,炙热潮湿,她努力不去在意,心却扑通扑通乱跳,私处竟也翕动着,不顾羞耻地开始流水了。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抬起了头,拍了拍她的大腿外侧,说:“涂好了”,说话时,嗓子似乎有些发紧发干。她赶忙闭紧腿,把下半身重新盖好。他拿起一旁打湿的棉巾擦了会儿手,说:“就这么连续涂两天就能好了”。她掩着发烫的脸颊,“嗯”了一声,又说:“你让沉香给我拿件干净的衣裳来,我要换上”。他偏头,看着她说:“在房里就先别穿了,伤处能好得快些”。她斜眼瞟着他,缓缓摇摇头,说:“算了,我还是先穿上罢”。他对她的担忧心知肚明似地,冲她一笑,刚想凑近了说点什么,这时,传来几下敲门声。他起身,走出帷帐。门口站着的是景行。景行一见他出来,就压低着声音,说:“公子,武成侯来了,在前院厅堂里等着呢”。他跟武成侯是有些交情,可武成侯到他的府邸里来,还是头一遭。他凝眉背起手来,眯眼瞧着前院的方向,若有所思。“带了礼物,笑脸相迎的,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景行又接着说。他点点头,“你先好好招待着,我换了衣裳,马上就到”。“是”,景行应了声,又急匆匆地回前院去了。他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