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娃哽咽着,边哭边吃糖糕,也是个贪吃的,她含煳不清说道:“我阿爹呜呜阿爹不见了是不是不要我了?”
温容拿过任心手中的牛肉串转交给女娃:“怎么可能有阿爹捨得抛弃这么可爱的闺女?”
不一会有个男人匆匆跑来,向两人连道几声谢,便将女娃带回去,临走前,女娃破涕为笑挥手道:“漂亮哥哥、丑姐姐,再见!”
显然女娃是看破了任心的障眼法,他正想去跟女娃理论,却被温容给拉住:“别跟孩子计较。”说罢,温容笑着挥别女娃。
任心道:“这般喜欢孩子,过几年等你身子骨好些,我们生上一窝,倒时候有得你玩。”
温容:
一盏盏灯飞向天,点燃夜空,温容坐在石阶上,撑着头打个打呵欠,看不远处任心在与小贩买灯,接过毛笔洋洋洒洒写下,举起灯罩纸左右翻开很是满意,拿着灯罩蹲在温容面前:“看,如何?”
温容眼皮子打颤,撑着眼看灯罩上写“多子多福”,嘴角抽搐两下,仍抵不过睡意:“嗯好非常好。”
温容再次睁眼是趴在任心背上,两人在回明月楼的路上,任心感受到动静:“醒了?”
任心从未进入凡尘中,向来都是在远处观望,如今走一遭感觉倒是不错。
温容没有回答,挪动身子换舒服的姿势重新睡下,睡没一会,她猛然咳起,于是任心放下人,拍着她的背:“真傻,竟然能在睡梦中被口水噎着。”
“咳咳咳不咳咳不是。”下一刻温容就用生命证实自己不是被噎着,她捂着嘴,鲜血顺着手缝中留下,浸红整手,她显然是被吓着,看着手掌不明所以。
任心笑容瞬间僵下,随即将灵力送入温容体内,状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变糟糕,温容抬起头看任心,两道血痕从鼻子滑下:“师咳咳”师父二字还没说完,喉咙挠痒钝痛,越咳越难受。
灵力在她体内走一遍,没发现任何问题,阿宁与他双修是受益那方,照理来说她应该是健康的,但这会究竟发生什么任心也理不清,安抚道:“别害怕,阿宁没事的。”
任心脸色难堪到极致,他找不出出任何理由,抱起任宁闪身回到华山上,怀中人儿突然断气,他心脏倏然慢了拍,俯身贴上她的唇,调动体内真气,将内丹渡入她的丹田中,在内丹的催化下肉体渐渐有了气息,紧接着任心平生初次感到畏惧,他看碧玉珠似的内丹,被她咳出,咳完后人又没了。
任心不顾是否会伤及根基,渡了更多真气,身体却像铁了心要赴死,不断排斥外力,内丹也无法,放进去就要吐出来,他骂道:“该死!”
最终只能捂着她的嘴不让内丹继续吐出:“阿宁我答应过你,不会有事的,乖乖吞下去好吗?”
大概是祈求应验,内丹顺着咽喉滑入回到那丹田处,即便如此,她的气息依然消逝,纵是过了几刻钟,也没有起色,但因为内丹的保护作用,让肉体状况停在死亡那刻。
任心怅然,府上嘴角半乾涸的血液,方才吻她时留下的,他抚摸着心口,感觉那道侣之契越来越淡泊,焦虑与恐惧蝨子般爬满全身。
不可以,必须留住她。
修道之人顺应自然,对于修炼魔功邪教之人作为不齿,他现在却拿着撰写拘魂炼鬼的书册暗自庆幸。
人死后魂魄会滞留于体内七日,但也有突然復活的案例,兴许阿宁也会復活。
离她暴死之日已有两日又三个时辰,期间他用尽力所能及的办法,皆无起色,非到绝境,他不会用这个办法。
任心抚着她的头,轻声道:“阿宁,莫再睡了,以后师父不逼你练功学习,所以睁开眼可好?”撩起一缕头发,置于掌心摩娑:“如果你还是不醒,别怪师父毕竟师父说过是死了、是暴毙了,哪怕一具肉体也不嫌弃,可师父我呢,是个贪心的人,这些都不够。”
眼瞳如泥沼般吞噬一切,喃喃道:“不够的。”
温容脑海跳出个对话框。
【恭喜宿主,因为有任心的滋润修补宿主破碎的魂魄,使宿主能提早回归!】
温容在陆谨行怀中醒来,丹凤眼含笑,眼底有道不尽的疯狂。
温容手指觉得湿润黏腻,却看陆谨行带着她的手,探索心口下的伤口,能感受到肌肉呼吸间的拉扯震动,以及黏着肉的肋骨,触感清晰得过于恐怖。
陆谨行呼吸越发粗重,握着她的手搅弄自己的伤口,脸颊浮层浅淡的红晕,语调飘忽不定,听着有些神经质,:“五年了,五年来,容容你就住在这里,住在我心里,现在你走了,我还有些不习惯,你再摸摸,再深一点,还也许能摸到心脏,容容这感觉真的太刺激了。”
温容:草
此时此刻,温容觉得,若论疯,陆谨行还是略胜任心一筹,最起码任心不会让她来个探索身体之旅,又说些摸到心脏的惊悚话语,更不会因为疼痛而硬起来。
空气中传来,噗嗤噗嗤搅肉的水泽声,温容想收手陆谨行却不肯,似乎在强迫她跟被她伤害间取得一个愉悦的平衡点。
任心是个有责任心的疯子,而陆谨行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