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这才刚来就走了,不说说你带回来的黑狐狸精怎么有你的内丹?莫不是外面又藏了一个男人?”任心不嫌事大撑着头,扫了眼桌旁喝闷酒的季明夷,在 任心说完后,季明夷连酒都不喝阴沉沉望着温容,在等她一个解释。
温容三番两次失约在先,是站不住脚,眼下若不说清楚,怕是季明夷要再拖小黑屋一次,况且她也不想拿哄骗陆谨行的伎俩对待季明夷,他是真心实意对待自己,她不能这么做。
温容叹口气,恭敬请任心暂时回避,他不愿意,无赖坐在那看好戏的模样。
他不走,她走还不成?
温容按住他的酒杯:“去你那吧,我们谈谈。”
任心竖着眼不悦轻哼直说不识趣。
温容又到这小黑屋了,旧地重游,这里的摆设比她上次来还要完善,按她喜欢的模样来佈置的,看着有些温馨。
她向着坐在胡桃木桌对面的季明夷说道:“我跟你说件事。”
季明夷没有应,迳自拿起茶壶斟两杯茶,一杯推给温容,另杯端在手中,晃了晃看着水面飘散着细茶叶:“你想说什么,我自是明白。”
无非就是温容无法做到视而不见,而他没重要到让温容停下脚步的程度,抿了口茶,说不出的苦涩一拥而上,还以为拆有茶叶坏了,可再细细一品,坏的大概是自己。
季明夷没来由自嘲一笑。
这一笑将温容吓得不轻,坐直腰杆像极准备被导师训话的学生。
季明夷轻轻颔首,示意温容喝下:“任心此番下山向我讨人情,我什么都不缺,便寻思着让他将这茶叶带下山,如何?”
温容吹开茶面抿一口,茶香在口中四溢,可惜温容心思全在季明夷身上无暇细品,她匆匆放下,下意识摩娑茶杯:“是喜欢的。”
不知怎么愧疚感更甚,眼神游移不敢再看季明夷,直到他勾勾手,温容不敢吱声走了过去。
季明夷将温容拉到腿上坐着,提起袖口抹去她的胭脂,艳红胭脂融近墨袍中消逝无影无踪。
季明夷声音低沉缓而慢,他问道:“温容在你眼中,我到底算什么?”
他身上附着浓烈酒气闻着醉人,放在以前温容定忍不住嘴馋讨要一口来喝,可现在她的脑子乱成团。
“答不出也不必回,你明白我是爱你,可我却感受不到你任何回应。”
温容急忙说是她也是,季明夷认真看着她的眼,说了句那便让我确认,下刻抬起她的下巴不带情慾吻上去,过片刻温容炸毛似惊恐推开他,捧着胸口心有馀悸。
季明夷早料到这种结果,他自嘲道:“直到现在你依然会对我噁心,比起其它人,我倒是连个玩物都不如。”
温容想说些什么补救一下,可话却卡在嗓子里憋得难受,想解释什么却说不出口,她连自己都理不明白,又如何能向季明夷解释。
“不想说也没事,我不想跟你在一起都是争吵与争执,更不想你用谎言来安抚我,我不是陆谨行那种傻子,温容我”一滴滴水珠落在手背上打断他,抬首看去,她错愕摸着不断落下的泪珠,抹者眼想停止落泪却是越抹越多:“别哭,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我需要一些时间冷静,直到我能接受自己在你心里,比起一个陌生人更不如这件事。”
温容明白季明夷会埋汰她为徐四娘这事过于奋不顾身,可没想到事情会这般严重,原以为能轻轻带过,却不想事态突然上升到她无法处理的阶段。
明明只要简单说出我爱你这件事,可她却做不到。
为什么?
她反手抓住季明夷,还来不及挽回,就在他无奈与宠溺的眼神下被送出来了。
她站在绛红门廊下怅然若失。
她怎么了?她不知道?
恰好何方就站在她身侧,对于温容突然出现不感觉讶异,他说道:“温姐姐好久不见。”
幸好何方看不见,否则哭红的眼楮让人见了有多狼狈,她赶紧抹去眼泪,重整心情:“是啊,最近确实忙了点,你是国师出来这么久朝廷那没关係吗?”
那语气叫人听不出端倪,彷彿只在闲话家常,何方眼睛虽看不见,心却是明着,常人听不出,但何方自幼双目失明,全靠一双耳朵来认识这世界,自然是比常人要敏锐的多,听出她尾音发着颤,放在以前定会上前关心,询问温姐姐为何而哭。
可现在他明白那些东西是没有用的,温姐姐不想说,那自有她的道理,他能做的只是陪伴而已。
“无事,离开前告了假。”
“皇上赏了我一方绝世好琴,温姐姐可要来听我奏上一曲?”
温容松口气,好再何方没察觉。
“那行,来听听。”
任心等又等没等出好戏,开始在这庙闲逛试图找出其中违和之处,远远看去,门廊下站着的可不是咸鱼仙。
温容感受到背后阴凉刺骨的视线,打个激灵拉着何方就走,她压低嗓子:“快走别让华山掌门跟上,那人,讨厌的很。”
“你这个淫鬼好大的胆子,竟说我讨厌。”任心瞬身而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