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容扶着墙,他有些站不稳,就这夜色外微弱的霓虹在公文包里找钥匙。
他喝得有点醉,酡红的脸上眼微眯着,眼下是一副普通的黑框眼镜。这幅黑框眼镜从高中一直陪伴他到上班。见证他从普通的高中生变成了丢进人海里找不到的社畜。好像一张黑色的布,掩住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光芒。就像青春里随处可见的路人甲。
出租屋墙上的白灰簌簌地往下掉,斑驳的,不均匀的大块小块蹭在他满是褶皱的西装上。出租屋外面的灯坏了一两个月了,房东面对催促一拖再拖。过长的刘海遮住眼睛,挡了视线,让他不得不一只手将刘海别到耳后,另一只手把公文包卡在墙和膝之间,继续翻找。
傻逼领导,下次再跟你去酒局替你挡酒我就是傻逼。他皱着眉诽腹。
胃里空荡荡的,没有吃多少菜直接喝酒刺激胃酸大量分泌,让他有些反胃。
终于进了家门,他立刻扑向自己的床。温暖柔软,紧紧地拥抱着他。唔,好像有点热。
不知不觉就到了夏天,空气变得干燥又闷热,他努力爬起来打开有些破旧的电风扇,掉了片扇叶的风扇摇着头苟延残喘,吱吱地想。他脱了西装换上短裤短袖,略长的刘海被骨节分明的手用夹子夹了起来,眼镜被他放在床头,一张清秀的脸终于见了天日。
左脸有一颗痣,像溅了墨,足够小巧,像是泪痣往下移了位,笑起来是那颗痣也跟着清浅地笑。云泽容的眉眼像是被蘸了墨的蝇头小楷毛笔细细描过,眼下虽有乌青,但一双眼睛却是亮的,眼中带了细碎的星子,专注地看着别人时格外吸引人。
他躺在床上刷某个粉色的软件。主页刷新,q老师的新作被推送上来。封面是一个趴着的男性,身上的西装被弄得湿漉漉的,一只巨大的触手缠绕腰部,大小不同的吸盘在身上吸出红痕,身边有许多只小触手从裤腿钻出来。享受、沉沦的表情在男子脸上渲染。
好、好多触手,肯定很凉快。
不知道大数据怎么了解了他的喜好,但他飞速点了进去,这时候却突然黑屏了,屏幕上倒映出他有些无语凝噎的样子。
他只能认命地把手机充上电,躺在床上阖上眼。睡衣如同大海,把他包裹起来。
不想再当社畜了,哪里有触手能让我也玩玩啊?今天晚上能梦到触手就好了……我这样的还是别去祸害别人了……
他睡熟了,身体伴随呼吸声微微起伏。
角落里有一只细长的、滚圆的触手伸了出来,只是探了探头,好像在确认床上的人是否醒着。黏腻的水声在房间内响起。水痕在地板上出现,像是拖过地,水却像胶体,拉出丝。
它太饿了,跳跃了好几个时空终于找到能吃的食物。周围的几个时空全都被它的兄弟瓜分完了,出此下策才来到这个世界。这个人身上香香的,哪里都香香的,细白的腿在宽大的短裤里晃荡,就像可爱的小点心。好甜。
一团巨大的、纠缠着涌动着的触手从黑暗中显出形。踌躇着爬向床边,挂上床单。一只触手小心翼翼地抬起角尖尖,放在云泽容的鼻息下感受他微弱的呼吸。触手上的吸盘能够感受猎物的生命力与气味。
散发着香气的小蛋糕诶!他要开动了。
几只触手迅速潜入被子,缠住手臂、大腿,在被子下勾勒出起伏的轮廓。吸盘像无数小嘴紧紧吸住睡衣,胶液像口水一样霎时就把睡衣打湿了。
特莫若盘踞上云泽容的双腿。它觉得湿了的那层东西贴着它的触手,像蛋糕上一口咬下去咬到的包装。
真是令特莫若不爽。它在心中冷哼一声。
于是它很快从袖口的裤腿钻了进去,滑行的感觉像某种带着鳞片的冷血动物。它贴着大腿肉滑行,吸盘扯下时“啵”的一声。
裤腿被撑得慢慢的,触手在布料的遮掩下如巨大的、跳动的脉搏,缓慢而有力地起伏着。
吸盘吸上脚底,像给嫩白的脚拔了罐,带着刺痒。敏感的脚心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脚趾缩了缩,形成弧度。好凉…是什么…?
触手攀过小腿,因为主人在梦中的不安分崩起一瞬的肌肉。触手释放出有松弛性质的黏液,让云泽容放松下来,更沉地坠入梦乡。
脚底、小腿,触手缠住大腿把它们往两边分开。云泽容变成被摆弄的布娃娃。触手挑起裤腰,钻了进去。微凉的触觉磨过皮肤,跟闷热的天气形成对比。盘过下腹,直冲男人身下粉嫩的地方。
粉粉的,干干净净的一团性器安静地伏在那里。可能是因为体毛偏少的缘故,就连阴毛也短短的,卷曲着,并不扎人。
好香哦。触手趴在小腹上细细地嗅。
触手尖尖试探地接触角头,再托起阴茎,绕着柱身打转,像在舔棒棒糖。有洗盘那面被翻过去,它用平滑的那一面贴着茎身缠,在龟头马眼的地方留下一个吸盘正正好贴在上面,形成一个小小的真空地带,把马眼拢了进去。
上面的触手也不甘示弱,两只触手缠住白腰。绕了好几圈。另外几只触手扶到胸侧,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