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在那酒入口的时候就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就算是过于烈的白酒也不至于这么苦涩,甚至于难以入口。
再加上坐在对面的那个投资方看自己的眼神一直不算友善,让人感到不安,所以闻执玉断定了这人对自己的企图不那么简单。
闻执玉骤然站起身,餐桌上所有人都沉默地看着他,一言不发。他强忍着隐隐约约冲上来的疲惫和睡意,俯身在搭档许勿的耳边呢喃着什么。
而许勿皱着眉,似乎是很不赞成他的提议。没想到闻执玉直接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了,而许勿见状不知所措,犹豫着眨了眨眼,对餐桌上的投资方点头致歉,说是闻执玉喝了酒胃病突发要去医院挂点滴。
不知情的人看起来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理由,因为闻执玉看着状态确实不太妙。苍白的容颜,额头遍布冷汗,他走的时候手指都绞紧了衣服,似乎确实很难受的样子。
坐在他对面的桂翰学不轻不重地锤了一下桌子,似是不悦,脸上有也无风雨也无晴,只是盯着二人慌慌张张的身影一直看,半晌,他才勾了勾嘴唇,敛起眼底的阴翳,示意其他人继续吃。
走了没几步,离大门不算远的地方,许勿匆匆跟上闻执玉的脚步,一把把他拉住,低声呵道:“你到底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今天来的都是什么人物?”
只见闻执玉回头,苍白的脸颊上突兀几抹潮红,喘息间气息也急。他的刘海已经被细汗浸湿,紧紧贴在额头上,他眼眶似乎泛起一层水雾,连那颗小小的泪痣都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许勿看着他不同寻常的神情,有些愣怔,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又道:“那个……你,你没事吧?”
闻执玉转身,拉着他又是快走,一面说:“你……快去开车,那酒里有问题,我要回家,快快。”
许勿听着,脸上露出匪夷所思的神色,嘴巴微微张大,但是动作也不慢,安顿了他两句之后就跑着去启车了。
等真正坐上副驾以后,闻执玉劫后余生地叹了口气,将车窗摇下,任由有些凛冽的秋风扑向脸庞。对于类似春药的东西来说,喝下去便全身燥热,此时他像发烧了一般有些昏昏沉沉,不自觉地发出一些听上去很色情的呻吟。
许勿忍不住问,有些担心,“你这……没事吧?”
闻执玉摇摇头,一挑眉,故作轻松开玩笑调戏许勿:“当然有事啊,我被下春药了,要不咱俩打一炮你帮我缓缓?”
一听这话,许勿立马红温,像在蒸桑拿一样,支支吾吾反驳:“都什么时候你还开玩笑……”
“那咋了,反正咱俩又谈不上,酌情打个小炮增进一下感情呗。”闻执玉像没事人一样,明明话都要组织不清楚了,还强撑着清醒。
“……你滚啊,不要肖想我完美的脸……你新家是不是就在前面那个别墅区?”
闻执玉没说话,表示默认。这药大概本身是很烈的,而桂翰学在他那杯酒里没命地放,才导致现在这么折磨,仅仅几句话的功夫,他竟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都是什么事……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说:“等着到了我家你就把我抬回去吧,我真的困了,想睡一会。”
许勿答了声好,随手调低车内音响的音量,将车开的尽量平稳。
不过,闻执玉并没有睡着。
他像是在海洋里,溺水了一般疯狂翻滚挣扎,腿又像被水草缠住了似的,他始终沉在欲望的海底没办法挣脱。
恍惚间,他好像做了个梦。梦里有他因为谈恋爱分手后被造谣,有许勿帮他解困,有他试探着跟许勿表白被拒绝,也有他情动之时抱着许勿用过的东西自慰。
似乎他和许勿一直是这样,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如果注定了表白失败就要撕破脸皮,那他宁愿这样一直暧昧不清。
起码,朋友还可以做。
迷迷糊糊地,他被抱下车。走了一大段路,又被移交到别人手里。
然后,天光大亮。他的眼睛适应了黑暗,被这突如其来的光芒刺地一痛,蓦地睁开眼,却发现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空白的天花板。
他看到了一张许久不见却无比熟悉的脸。
“……哥?!”
闻执明现在床旁,居高临下地看着闻执玉。一双丹凤眼凌厉,却不在此时显狠劲。脸上的关心和未被冲散的久别重逢的喜悦还挂在脸上。
“嗯,是我。”
闻执明之前一直远在德国打理家业,这应该是时隔四年的再见了。
想到自己现在的形象必然不怎么光彩,闻执玉有些狼狈地遮挡住了自己的脸,想让哥哥别过头,但哪承想闻执明直接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服,他阻挠的话就被堵在嘴里。滚烫的肌肤一瞬间接触到充斥着制冷气的空气,不由得一战栗,再一看,闻执玉的乳尖已经硬起来了,像一颗红豆一般挺立着。
哥哥转而又去脱闻裤子,闻执玉终于觉得有些羞赧,微微起身按住闻执明又欲向下深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