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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捂住嘴唇。
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
好残忍
你究竟是来到了何处?亦或是说这根本就是个噩梦吧!要不然怎么会有这种地方存在于埃及呢?!你后脑发麻,一股从骨髓深处出现的恐惧蔓延整个心脏。
很多害怕的奴隶,就会被这样的活人祭祀吓到,想要逃出去
安用手将头发挽至耳后。
然而,这么久以来,只有一个女人成功过
我见过她!
你脑海中突然闪过上午的场景
对,一定是那个女人!她跑出去后会怎么样呢?
你着急地问道。
被找到,丢进鳄鱼池,不被找到,在沙漠中迷失,默默死去倘若她能幸运逃出埃及,也许能有一线生机。
安的语气很悲伤。
她要跑是因为会被做成木乃伊,我又顶替她被捉过来,所以
这次被祭祀的就是我吗?
你看着周围人怜悯的目光,心底升起一丝可怕的猜测。
安的沉默回答了你。
我要逃走。你肯定道。
安叹了口气。
她逃了出来是因为贿赂过一个外派的书记官,但他后来也被丢去喂鳄鱼了,现在神庙里人人自危,谁还会帮助你呢?
只有人逃出去,就肯定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你笃定地从地上站起来,神色惶惶。
我才不相信什么规矩,什么神明!
女人们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一个刺头人物。大家觉得没什么话同你再说,再看你也只把你当做半截入土的人,怕惹上麻烦,遂纷纷散开。
安则安慰似地摸摸你的头。
我帮你穿戴祭祀的东西。
时间的流逝似乎没有征兆。
等那个凶巴巴的祭司再次到来时,已经是下午。
此时你已经在安的帮助下戴好了假发,穿上白色亚麻裙,不过就是在泥地里粘的浑身灰还没来得及洗去,所以若不细看,与一般的奴隶倒真看不出区别。
很好。
祭司对此很满意。
之前将你绑来的两个男人正站在祭司的身后,他们也打量着你,看见你仿佛就是看见自己被喂鳄鱼不会发生的保证,遂喜色洋洋地按照祭司的吩咐,大步走过来架起你。
你沉默却又奋力挣扎。
心里同时生出大胆的逃跑计划。
在被拖住房间的时候,你宿命般地回头与身后一众同样命运的女人们对视。
她们眼瞳中充斥着害怕与怜悯,但好像还隐隐藏匿着庆幸与古怪的喜意。
像是在说。
这个大胆的外国女子居然敢蔑视神的权威,此刻她就将知道她们口中的祭祀有多可怕,多无法逃脱
他们将你带到神庙最中心的大殿。
高耸的米白色圆柱伫立在神庙四角,乳白的香薰燃起,似雾般萦绕在四周。你的大脑不敢停歇一刻,疯狂思考着自己该如何从将死的命运中逃脱。
祭司还在拿着泥土板准备一些事务,甚至需要在旁人的帮助下穿戴着厚重的金饰与头冠。
要快点,不要忘了也为她准备!
坏脾气的祭司催促道。
你观察整个神庙。
除却角落处有一处长且窄得好像只能一人通过的楼梯外,宽阔的大殿处处都有僧侣与侍从的看守,要逃走也许只有通过楼梯?
可上了二楼不就如同笼中困局?但若从一楼逃出去,俨然又是众目睽睽之下
怎么办
你额头上浮现出细密的汗水。
心脏紧张地狂跳。
正当你不知所措时,叫斯比特的男人突兀地端着一盘红色的香料走过来,先是喃喃一句你听不懂的似乎咒语般的话后,竟然将红色的香料尽数倒下在你的头顶,古怪的香气,在冲击力下伴随着粉末飞扬。
你忍不住呛咳起来。
接着。
有人端来金杯状的葡萄酒。斯比特垂着眼,被人伺候喝下半杯,又在原地顺了半天的气,像是为方才的祷告打上人为的句号。
现在就等法老的人来,就可以开始仪式了。
斯比特喜色洋洋地同来往的僧侣交谈,而祭祀的主角你则跪在大殿中央,瑟瑟发抖,头上身上全是红色的香料粉末,冷汗早已遍布全身。
没有人在意。
大家都在为一会儿法老派来的人会有何反应而猜测着。
没错,在他们眼中,你只是奴隶,只是一个立刻就会被制成木乃伊焚烧,痛苦又惨烈死去的物品,何必在意你的想法与心情呢?
必须要逃走!
你撑在地上的手指抓紧。
脑海中正焦急地寻觅着各种能帮助你逃出生天的方法。
可是头顶的红色香粉一直不断地掉下来,甚至有些许直接掉进你的眼睛中,刺痛又难受,惹得你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你抬头。
在垂于面颊前的假发中依稀看见前面用牛皮袋子装的一大袋红色的香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