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南悦有个坏毛病,在车上很容易睡着。
如果是她自己开车,那她必然精神矍铄随时准备路怒症发作,可要是让她坐车,哪怕是顶头上司周主任在开车,时间一长她也必睡无疑。更不用说喝了酒的眼下,那可以说是在车上坐五分钟就能呼呼大睡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高南悦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躺在沙发上了——不过不是自己家的沙发。
“我靠,这哪儿啊?”
迷迷糊糊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口干舌燥不耐烦的高南悦抓着头发发出了礼貌的疑问。
“我家。”
高南悦迷茫地左右张望着,已经洗完澡换上了睡衣的陆宵正擦着头发从远处的厨房走出来。
“我在你家干嘛啊!好晚了我要回家睡觉!”高南悦大惊失色,本能地觉得这人不太对劲。
陆宵从容不迫地走过来,拉开了手中一罐冰镇的啤酒:“我家在绕城高速外,开车挺方便,打车估计就没那么方便了。”
高南悦这才发现,他家好像完全是城外度假别墅的风格,别说打车了,这个点了公交地铁都别想了。
“求你了,你再开车送我回去?这个点飙车可爽了!”
陆宵喝了一口手里的啤酒,偏了偏头,似乎头顶冒出了一个问号。
“说晚了,喝酒了,这个时间该查酒驾了。”
高南悦气笑了:“老板你故意的吧?请问你这跟捡尸有啥区别?”
陆宵倒是非常诚实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说:“区别是我付了钱。”
“我马上给你转回来。”
陆宵好整以暇笑眯眯地又喝了一口啤酒:“别转了,转了我也不会收的。”
高南悦要抓狂了,从沙发上跳到他面前来,恨不得咬他一口:“那你想干嘛?”
啤酒罐被放在了一旁的玻璃桌上,陆宵猛地一下拢着高南悦的膝盖托着她的屁股把她抱了起来,邪邪地仰头笑着看着她:“想给单亲妈妈减轻一点生活负担,我决定包养你。”
高南悦迷惑地眯了眯眼睛,摸了摸他额头又摸了自己额头:“没病吧……?”
被抱着重重地抵到了墙角,高南悦是真觉得陆宵神经病犯了。他十分故意地凑得极近,暧昧地互换着鼻息,舔着唇角勾引她。要是换个人高南悦一定觉得油腻得折寿,但是陆宵长了一张太过惊艳的脸,嘴上说着要包养她,眼底却是干干净净的笑意,她感觉自己有点不争气地心动了。
“老板,你性癖好奇怪啊,你该不会就喜欢孩子他妈吧。”
陆宵立刻就大大方方承认了,脸上笑意更浓:“是啊,我就喜欢跟孩子他妈上床。”
高南悦脸一下就涨红了,刚想骂“汝与那曹贼何异”就被他的吻堵了回去。
刚洗完澡的陆宵身上味道清爽干净,好闻得要命。他叁两下就撬开了高南悦因为紧张而紧闭的嘴唇,掠夺着她唇舌甚至是呼吸的自主权,高南悦被堵得要命,胸腔剧烈地起伏着,裹着丝绸吊带的双峰被他过紧的拥抱挤得简直要爆炸了。
喉咙里逸出了有些过分可爱的被欺负的嘤咛,陆宵忍不住笑了起来,轻轻地在她唇上“啵”了一下才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嘴唇。
“怎么样?”
“不行!”
“怎么不行,不是都缺钱到出来陪酒了吗?”
高南悦气呼呼地捏他鼻子:“陪酒只是几个小时的不自由,包养那可是长时间的上班啊!”
陆宵被逗笑了,居然好言好语地开始哄着她自卖自夸起来:“我很省心的,有空的时候陪我上个床吃个饭就行。”
高南悦蹙起眉头满头问号,完全想不通陆宵身上经历了什么才能这么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种话来。
“老板,你这话都不像包养,像舔狗。”
陆宵略显惊奇地抬了抬眉毛:“是吗,这我倒是没经历过。”
高南悦被他高高地抱着怀里,脑回路也有些被他带偏了,摸着脖子上的细金项链思忖着:“包养我觉得不行,但是上床倒不是不行……”
陆宵觉得她认真思考这种事情的样子天真可爱得要命,又凑上来舔了舔她的脖颈,耳鬓厮磨地询问着:“然后……?”
高南悦哎呀哎呀地偏着头躲着他的偷袭,像是在撒娇一般:“既然不是包养的话,要技术好我才考虑哦。”
他啧了一声,手从高南悦紧绷皮裙的开衩里摸了进去:“你就是这样跟人搞出小孩来的?”
“所以你要戴套噢。”
“我可不想再搞出一个小孩来。”陆宵冷笑了一声,抱着她就往楼上卧室走去。
被扔到柔软的大床上,高南悦便这么随便地侧身趴着,看见陆宵一言不发地走进了衣帽间,从抽屉里随便地翻了根领带出来,一边熟稔地在手上缠着一边走出来,像是从奇幻漫画里走出来的惩戒堕天使。高南悦心里有点发慌,小腹丢人地一阵酸麻,流出了完全难以忽视的液体。
他还是那样神态自若地微笑着,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高南悦,招呼着她在床尾凳上坐下。
“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