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沉香、沐如风顺利抵达京城,安排好沐如风在越来客栈下榻后,沉香便回到将军府。今日便跟沉雪一起、陪同上官璃出席左相府的赏菊宴。来到左相府。左相不愧是当代文人首辅之一,宰相府里以山水字画作点缀,文物古玩更是不少,室内摆设古色古香、诗情画意,文墨气息相当浓厚,后院花园百花盛开、小桥流水、假山石桌石椅凉亭,文人风雅一景不少。赏菊宴无非就是看看花,吟诗、作画、弹琴、间聊、吃点心,受邀前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官方人家,京城贵女贵妇贵公子。宴会里男女是左右分席的,男方在左边、女方在右边。上官璃今日身穿玄色刻丝缎袍,宽大挑线裙逶迤身后,天姿国色。乌黑亮泽的青丝,简单地綰个百花髻,几枚金镶珠宝松鼠胜随意点缀发间,让乌黑亮泽的青丝,更显柔亮润泽。她倾城绝色小脸微微抬起,双手在身前完美交合,步履稳重不浮裙踞闻风不动,雍容大方之气势如虹,浑然天成的大气姿态英气焕发,一身贵气交织着万种风情、让人目不转睛、移不开眼。上官璃方踏入举办菊花宴的花园,便引来眾人注目,惊讶讚叹声不断,在左方男席里引起不小的骚动,人人都想知道这容顏娇艳仪态华贵的女子是谁,直到人群里有人提到「是御王妃。」,才出现一阵似懂非懂的应和声。于此、右方女席也投来不少惊羡的目光,既是嫉妒又是欣羡、感叹为何如此天人之姿不是自己呢?贵女们捏在手里的绢都快扯烂了。眾人的反应上官璃都收在眼底,她当然知道自己有多吸引人。身后带着沉香沉雪也来到女席,她、就是要越吸引人越好,把对她不满的姑娘都逼出来。她认为外面的谣言无非就是那些贵妇间间言间语造成,就是要替自己的女儿打抱不平,因为贵女都想嫁御王、偏偏上官璃替御王挡桃花硬是不给人家嫁,于是这梁子就结下了,只好中伤上官璃来抬高自己的地位。懂,上官璃都懂。要收拾这些谣言,不是去打贵妇的脸,是要把贵妇的女儿收整乾净!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要重伤一个人、得打在她最在乎的人身上!上官璃刻意寻了个无人的凉亭、空石桌位置便坐下了,她想:没有人的地方打起来才痛快。「将军,为什么坐离人群这么远?」沉香不解。「放心,自然会有人来讨打。」上官璃垂下眼眸,衣袖半遮轻轻一笑。她入骨的矜贵优雅、娇怜中带着些许抚媚,眉眼含笑诱惑动人、勾得附近走动的相府奴僕、不论男女都看愣了。包括在凉亭不远处树林里的墨御轩,他双手抱胸的懒洋洋靠在树干上,稜线分明的脸俊俏得不似凡人,似笑非笑的勾着唇角,眸色却深沉如冬夜,也盯着上官璃今日过分夺目的美丽。意会上官璃的目的,沉香沉雪相识一笑。果不其然,陆陆续续一些女子朝上官璃所在的凉亭徐徐走来,上官璃噙着微微笑意迎着这些位女子,王妃品阶算是一品,理论上这些女子是必须对上官璃行礼的,但很显然的她们同时都「忘了」。看着眼前花花绿绿的身影逐渐围绕过来,上官璃并未因「行礼」之事对她们发难,反倒是带着浅笑、平静的等待她们开口。「御王妃今日怎么一个人来?」右相之女徐若嵐首先开口说道,顶着京城第一才女名号的她显得相当自信。吏部左侍郎之女杨玉璇笑着接话说道:「若嵐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御王殿下公务繁忙哪有时间陪同呢。」「也是,是若嵐不周到了。」徐若嵐幽幽掩嘴一笑。
这一搭一唱的就是说上官璃不受御王重视,先前还跟右相大言不惭说不让御王纳侧妃,一副自己很受宠的样子,真是笑话。上官璃静静的唇角含笑不回应。在边关长大,京城里的贵女他是都不认识的,也没有兴趣认识,这些女人与她的生活不在同一个范畴,她不需要依附男人也不需要依附权势活下来,这些无法对她產生影响,所以,她并没有费心搞清楚她们的身分跟背后代表势力,因为基本上得罪任何势力对她都无差别,她根本不屑在意。「王妃美若天仙,想必才情也不凡,可否为尔等展露一手?让尔等学习学习。」兵部尚书之女刘筱涵说道。上官璃依旧含笑不语,想再看看还能扯出些甚么。见上官璃不语,徐若嵐又道:「王妃不说话,莫非是不会?」「想来,王妃自小在边关长大,总是在军营里,上官老将军也无暇顾及王妃的学习吧,也不能怪王妃。」杨玉璇又道。就这点能耐?除了暗示她不受宠、自作多情,家教不好、甚么都不会,就没了吗?上官璃暗忖,她真是太高看这些贵女了。望着眼前的贵女们,好似在看戏一般,她柔媚的桃花眼扬起,眼底流动的笑意愈发浓厚。上官璃不搭腔,几个贵女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有去无回,一时间居然也接不下去。「说完了?」少官璃理顺玄色衣袖,唇角扬的高高的,她神态优雅恣意的起身,「首先,本妃乃是亲王妃,见王妃不行礼便是犯上,各位姑娘不是知书达礼吗?连这点都不懂还要本王妃教你们吗?书都读到哪里去了?脑袋里面是装糨糊吗?」听闻此言,席间贵女们脸色瞬间刷黑,眉宇神色间漫着愤恨溢着不平,徐若嵐欲开口争辩,但话还没说出上官璃便俯身向前戚近她清秀的小脸,以纤纤手指点住她的朱唇,清澈杏眼透着万丈凌厉锋芒,说道:「别插嘴,没教养。」「再者,本王妃是何等身分?怎可像歌女舞孃弹琴跳舞供人观看呢?要弹